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狼像正常狼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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狼像正常狼嗎?

開學的第一個星期,前舍友藍雋邀程肖桉三人參加他的生日會。

作為直男,程肖桉對這個向自己告白不成又強吻自己的人只有憤怒和惡心。

大學剛開學的時候,大家眼裏的藍雋是個揮金如土的公子哥,慢慢相處後,發現他灑脫大方,是個重情重義的人。

四個人很快相處成好哥們,程肖桉三人經常跟著他吃香喝辣的。

但是上個學期,有一個女同學跟程肖桉表白,糾結的程肖桉回去問舍友們要不要同意,因為他自己對女同學也有好感。

藍雋便發了瘋似的說不可以,之後開始他一系列的騷操作。一大早給程肖桉買早餐、變著花樣送他花、邀請他們去輪船玩的時候強勢告白,當著兩個室友的面說愛他,想跟他在一起。

程肖桉嚇得要死,以只當他是好朋友理由拒絕了,藍雋便按著程肖桉強吻,程肖桉當場罵他變態,兩人後來扭打起來。

藍雋也是臉皮厚,表白強吻後依舊回到宿舍住,每天死死纏著程肖桉。程肖桉罵了也罵了,打也打了,實在太累了便自己搬出去宿舍了,眼不見為凈。

這個暑假,藍雋也不知道哪裏想通了,說放棄追他了,他打算不住宿舍,讓程肖桉回來。程肖桉本來就窮,便回宿舍住了。

本想藍雋真的放棄了對程肖桉的追求,邀請他們參加他的生日會也是因為往日的室友情意,加上程肖桉拒絕他後又被高齊鳴哭天喊地求他去,程肖桉就去了。程肖桉想著那麽多人的生日會,他不覺得藍雋眾目睽睽下能做什麽,這樣只會搞砸他自己的精心準備的生日會。

生日會的晚上,程肖桉被藍雋幾個好友勸酒,他最終喝了點酒,沒啥酒量導致他慢慢發暈,上廁所的路上不知怎麽就暈過去了。

痛醒時,他被人壓著。

酒裏有毒!

反正不是普通的酒,他不至於醉到這種程度,現在都進展到這一步才發現!

“你誰啊?”程肖桉試圖用手肘頂開後面的人,卻被死死按回去。

黑暗中人影根本看不清,程肖桉只能猜測,喊著:“藍雋?放開我!”

“草擬大爺啊!”

他越喊背後的人越起勁。

“死變態,我跟你沒……啊!”

暈暈的他力氣比不過背後的人。

黑暗只能,他反反覆覆地咒罵。

整整一夜,他又痛又累,再次暈了過去。

醒來時不見人,程肖桉只好收拾好自己準備去找藍雋算賬,卻被告知藍雋出國留學了。

程肖桉只能對著空氣罵罵咧咧。

為什麽會懷疑那晚的人是藍雋?

一直對他圖謀不軌又是他和他好友勸酒給酒,還在藍雋地盤上發生這樣的事,一切都是有預謀的!昨晚喊藍雋名字一次就重重壓著他一次,除了懷疑他藍雋還有誰?

人都跑了,程肖桉只當自己被狗咬了,死死逼著自己吞下那份惡心的記憶。

但沒想到,自己居然懷孕了。

想殺藍雋的心更強烈了。

高齊鳴看他咬牙切齒的樣子,又有一個大膽的猜測:“挖槽!不會是藍雋的吧,七周,剛剛好,他生日那天!”

為自己猜對這個驚天大秘密,高齊鳴嗷嗷叫了起來,被對面人拿書砸中他也止不住激動。

“程肖桉你要母憑子貴了,等你嫁入豪門別忘了我們兄……弟啊!”

“閉嘴!”

程肖桉把桌上的書都扔向他。

謝佑書也不學了,伸長了脖子聽八卦。

程肖桉煩躁推了下椅子,喊著:“不是他!我不知道是誰!”實在煩躁,他三兩下爬上床躺著。

看他又上去,謝佑書收了看熱鬧的心,問:“你不去醫院嗎?不看看肚子,肩膀那裏也看看吧?”

“不去,剛塗了上次拿回來的藥,如果得了狂犬病就得吧。”程肖桉還是有些自暴自棄的。

他沒說,肚子其實早就沒事了,應該不需要看。

“難得今天下午沒有課,你還不去孕檢,接下來都是課,你沒有時間,我也沒有時間。”高齊鳴說,他把之前醫生的話聽進去了。程肖桉作為男性懷孕情況特殊,必須隔一兩個星期就去孕檢一次,以防萬一。

“不去,我能感受到它的強壯。”床上人說,“呵呵我也很強壯。”

躺在床上刷著手機,耳邊時不時傳來謝佑書的翻書聲,還有高齊鳴一驚一乍的聊天,程肖桉不覺得困,反而有些精神。

他在想錢的事。

接下來多次的孕檢,動手術的錢,還有術後的恢覆,都是要花錢的地方。

大學以後,他基本不跟家裏那邊要錢了,況且他們那邊也拿不出多少錢。他的學費是貸款的,生活費都是靠自己的兼職賺的,幾乎賺一點花一點。

根本沒有多餘的錢。

他點開師姐的聊天框,問她最近有什麽活動。

師姐可能也是閑著,幾乎秒回他:

–有!

–太巧了,剛剛想找你呢。星期二晚上有個公司周年會,缺主持人

–詳細信息待會發你

如此,程肖桉也開心,發了表情包過去:

–收到!謝謝老板/表情包

此時此刻,他再次感謝老天給了他不錯的身高,不錯的臉,還有不錯的嗓音。偶爾的主持人能賺幾百塊,再加上一些會場模特、服裝模特,雜七雜八的,他能賺一些生活費。

高齊鳴評價他是賣色的,他笑他嫉妒。

但如果一天天下去,他肚子應該會明顯起來,腹肌也會不見,可能賣不了色了。

得多找幾條賺錢路子。他暗暗想著。

傍晚的時候,謝佑書問大家吃什麽。

“螺螄粉!”程肖桉跳起來,他決定了,“我要出去吃!”昨天好不容易出去了,他啥也沒有心情吃。

高齊鳴配合地喊:“好,就是後街吧,我要加大豬蹄!”

兩人興沖沖的,根本攔不住。謝佑書這幾天也出去幾次了,只能留下來當人質。

狼似乎已經默認這種出去的方法,安安靜靜的。

等程肖桉吃飽喝足回來,狼沒有湊過來。程肖桉一走近,它就走開些。

“誒,它怕這味!”程肖桉發現這個現象有些得意,故意逗著狼,狼嫌棄極了。

謝佑書也被熏得厲害,催促他們:“你們兩個在店裏泡了快兩個小時了吧,都腌出味了,趕緊洗澡!”

程肖桉去洗澡了,但他沒有洗頭,他故意的,明天上課前再洗。

狼果然很嫌棄他身上的味,在下面呆著。他舒服躺在床上,刷著手機暗喜著。

這得意也沒保持多久,狼還是上床了。龐大的獸踩在床上,用它的嘴咬住人的小腿,開始往床邊拉。

“餵!”程肖桉無語,這是逼他下床啊,他下意識要掙脫掉,想起上次的教訓,怕腿落的跟肩膀一樣的下場,他只能配合著下了床。

站在床下時,狼還是盯著他,他大概明白了狼的意思,那晚的陰影還沒有散去,他只好走進浴室。

高齊鳴目睹一切,挺無語的,輪到他洗澡的時候他搓得皮都紅了。

話說回來,狼沒有洗過澡。高齊鳴聳著鼻子,試圖感受狼的味道,空氣中混著程肖桉洗發水的味道和螺螄粉和一些宿舍老味道。

吹幹頭發的程肖桉看到他跪著吸空氣的樣子,很是嫌棄:“高狗原來是傻狗啊。”

高齊鳴罵了他兩句,想起正事:“好奇怪,狼大哥都幾天沒洗澡了,也沒有什麽味。”

背書中的謝佑書抽出時間說:“他也沒有吃過飯,喝水也沒有看到過,拉屎拉尿也沒有。”

話一落,他們才震驚起來!

整整三天,不吃不喝,不排不拉,這是狼嗎?

“媽啊,這不是什麽怪物吧?”高齊鳴沒有控制自己的驚訝,叫了出來。叫完又恨自己嘴快,好在狼沒有看他。

這下子,不同於之前對狼龐大和兇狠的恐懼,他們心頭湧上有種詭異的恐懼。

建國後不許成精,那這狼算什麽?

宿舍空氣凝滯半會,高齊鳴壓下心中的異常,小聲說了句:“狼大哥,你要不說句話?”

整個宿舍更死寂了。

“咳咳……”程肖桉咳了咳,故作輕松,“你看它那樣子,像正常狼嗎?”

他現在都想蹦到高齊鳴床上,想大喊不跟這只奇奇怪怪的狼睡了。可他哪敢著,帶著苦澀不情不願爬上床。

狼也上來了,靠在他背後。

他使勁貼著床邊,狼用爪子按著他腹部。

程肖桉鼓起勇氣問了句:“餵,我肚子不是你施的法吧?”他的想法大膽,但也是有理有據。

一個男人怎麽懷孕?一個狼為什麽天天要壓著他腹部?

“那你能弄出來嗎?我,我天天跳啊跑啊,生不它……”程肖桉繼續說,他對自己猜測到的很氣憤,但就算真的是狼搞的鬼,他跟狼拼了,肚子裏的東西也去不掉,況且他沒有那種勇氣拼了,他萎了。

狼不說話,幽幽看著他。

程肖桉心裏也有了其它想法,在恐慌中又尋到了一絲希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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